第七十六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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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2)
”努力壓制住心中已經蓄勢待發的魔獸，馬聖卿不確定的問道。
“會！”咬咬牙，寧鳳凰硬著頭皮回道。不會也要會！
“不要！”這種事情還要小圓球教，馬聖卿的自尊很受傷。不再理會小圓球的拒絕，直接埋下頭去繼續之前未完的事情。反抗被駁回，寧鳳凰只得無力的任由小聖為所欲為。身體的反應真實到寧鳳凰羞愧的想去死。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麽好顧及的？寧鳳凰破罐子破摔，不再多想，沈溺在小聖編織的情網裏…
在馬聖卿終於進入寧鳳凰的那一霎那，冥冥之中早已牽在一起的紅線再也不會分開…
一夜旖旎，寧鳳凰再次醒來的時候正對上小聖灼灼的眼神。
“娘子昨晚睡的可好？”看著懷中的美人，馬聖卿心情甚好的調笑道。
“你還說？好痛...”皺著眉頭，寧鳳凰委屈萬分的抱怨道。昨晚她都說好痛了，小聖居然還...
“書上說，第一次都會疼的。以後就不疼了...”想起小圓球昨晚的哭聲，馬聖卿心疼的安撫道。
“你不疼人家...人家都喊痛了，你還不停下來...”好吧，寧鳳凰承認她是故意找茬。可是她真的很痛嘛！小聖都不管她... “乖，為夫怎麽會不疼你？在為夫心中，只有娘子最為重要。”夫子說，成了親就必須會哄自家娘子開心，否則就是不稱職的夫君。見小圓球苦著臉，馬聖卿連忙說起好話來。“小聖，你變壞了。你居然開始花言巧語？”寧鳳凰不滿的指責道。肯定是臭狐貍教的，她絕不放過那只臭狐貍！
這...馬聖卿語塞。小圓球不喜歡他說好話哄她？那他還是老樣子對她吧！反正他也不擅長說好話。這樣想著的馬聖卿恢覆以往的冷淡：“天色不早了，咱們該起了。爺爺奶奶，還有爹娘他們還等著咱們去敬茶。”
“小聖，你沒良心！昨夜對人家那樣，現在卻這麽冷淡...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瞪大著雙眼，寧鳳凰指著小聖控訴道。 被小圓球的反應弄的措手不及，馬聖卿在心中長嘆一口氣。抓住小圓球的手，輕柔的吻上小圓球的額頭：“小圓球乖，都是我的錯。我道歉，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嘟著嘴，寧鳳凰終於滿意了。看著小圓球嘟起的粉唇，馬聖卿想也沒想直接印上自己的唇。昨晚徹底嘗過小圓球的美味，現在的他對小圓球真的是一點抵抗力也沒有。沒想到會再次引來小聖的深吻，寧鳳凰稍微掙紮了一下就屈服了。小聖的吻怎麽可以這麽溫柔？她根本就舍不得拒絕...
靠殘存的微弱意志力穩住心神，萬分不舍的離開小圓球的唇。定定的看著一臉迷離的小圓球，馬聖卿不得不努力克制住心中奔騰的欲念：“小圓球，真的該起了。不然，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可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看著小聖充滿欲念的眼，寧鳳凰惡作劇的念頭突起。不懷好意的伸出手，勾住小聖的脖子，嬌嗔的說道：“不要，人家還要親親...”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看著一臉嬌嗔的小圓球，馬聖卿不再壓抑心中的欲念。摟住不著寸縷的小圓球，繼續昨夜的奮鬥去了...
“小聖，等等。爺爺奶奶，爹爹還有娘...”高估了小聖的意志力，寧鳳凰氣虛喘喘的提醒道。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啊！小聖那麽冷靜又聰明的人，怎麽會看不出來她只是在開玩笑？
“不管，你先餵飽我再說。”事實證明，淡定如馬聖卿。一旦遇到了真心喜歡的人，也是會化身為狼的...
七十九
寧鳳凰終於能夠下床的時候，天色真的已經不早了。馬聖卿和寧鳳凰這一鬧，敬茶是不可能了。好在都是自家孩子，寧家眾人一致的選擇了無視。
寧鳳凰一出門就撞上了笑的不懷好意的二哥寧浩俊和等的不耐煩的寧浩然。對於寧浩俊的擠眉弄眼，寧鳳凰只當他是空氣。對於寧浩然的怒目相對，寧鳳凰很想揍這個臭小子。又不是她纏著這個臭小子的小聖哥哥不起床，是這個臭小子的小聖哥哥壓著不讓她起床好吧？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幹嘛一幅她做了天理不容之事的表情？
來到堂屋，寧爺爺一邊吧嗒著手裏的旱煙一邊瞅著終於現身的小兩口。一旁的寧奶奶則是笑的嘴都合不攏，不住的點頭。看著寧鳳凰的眼神熱烈的仿佛寧鳳凰就是自家屋後豬圈裏已經懷孕的老母豬。其他寧家人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探究的眼神直直的掃視著寧鳳凰和馬聖卿。
自始至終，馬聖卿淡定的接受著所有人的註目。冷冷的臉色，坦然的表情，似乎大家看的不是他似的。相對小聖的淡定，寧鳳凰則感覺她的臉被大家瞧的火辣辣的。這都是什麽長輩啊？一點都不正經！
“小鳳凰，起床啦？大家可是等了你和小聖好久。唉！想喝個茶都喝不到。”一早就拉著自家王妃趕過來看好戲的皇甫堯很不厚道的調侃道。
臭狐貍，你就盡情的囂張吧！本姑娘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低著頭，寧鳳凰狠狠的在心裏想道。
將害羞的小圓球拉至身後，馬聖卿冷冷的眼神直射皇甫堯的笑臉。夫子，別太過分！
收到小聖警告的眼神，皇甫堯訕訕的摸摸鼻子，不再多說什麽。小聖真是越大越不好玩了。不就是取笑一下你家小圓球嘛，居然護的這麽緊。你能這麽快抱得美人歸，本王可是出了不少力的。
也不想想昨日是誰讓寧家兩兄弟幫你擋酒，也不想想是誰幫你將鬧洞房的人趕出來，也不想想是誰幫你關上了洞房的門...就算最後一件事略過不提，那也應該想想是誰幫你趕走準備偷偷聽房的人吧！雖然趕走別人之後，他也曾試圖想要聽房。不過最終還是被自家王妃拉走了…
責怪的瞪了自家王爺一眼，溫如萱溫柔的開口道：“小鳳凰，別理你義父的。過來坐。”
義母大人，您真是大好人！配那只臭狐貍，簡直是暴殄天物。心中甚是感激義母的解圍，寧鳳凰卻沒有自小聖的身後走出來。家裏人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取笑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她才不要出來…
明了小圓球的顧慮，馬聖卿身上已經消失了半個月的冷氣再次重現寧家。
好冷！眾人抖抖身子，識相的收斂起臉上的取笑。不過一瞬間，所有人皆是正襟危坐，一臉正色的轉移視線。
見大家都是目不斜視，馬聖卿滿意的收起身上的冷氣。拉出低著頭的小圓球，輕柔的說道：“乖，沒事了。”
嗯？這麽快就沒事了？寧鳳凰驚異的擡起頭看向眾人。果然，眾人都是一臉什麽事也沒發生的模樣。轉念一想，寧鳳凰立刻明白眾人是被自家小聖的冷氣嚇著。連忙轉過頭，討好的對小聖笑笑。現在的寧鳳凰越來越意識到一個事實：如今的寧家，抱住小聖的大腿絕對比抱住寧奶奶的大腿更有用。
後來，寧鳳凰一直乖乖的跟在小聖身邊，寸步不離。
看著身後的小圓球，馬聖卿直接將她拉回了房間：“小圓球，大家不會再笑你的。”
“你在，他們就不笑。你不在，他們肯定會笑。”生平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寧鳳凰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他們笑，你就讓他們笑？現在的你是我的娘子，為何要任他們笑？”馬聖卿的意思非常的明白。新婚夫妻，就算晚起床了又怎樣？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聽到小聖的問話，寧鳳凰混沌的腦子終於漸漸清明。就是，小聖是她的夫君。她和小聖恩愛是理所當然的。有什麽好笑的？越想越覺得今日的她真是有夠傻的，居然任由他們取笑。擡起頭，寧鳳凰看著自家小聖的眼神越來越崇拜：她家小聖真的好厲害！“好了，別多想了。無論發生什麽事，都有我在。所以你該如何就如何，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懂嗎？”被小圓球亮晶晶的眼神盯著，馬聖卿心下一動。拉過小圓球抱在懷裏，輕輕的在小圓球的耳邊說道。有了小聖的縱容，寧鳳凰狠狠的點頭。任由小聖抱著，心下默默盤算著待會出去如何對付剛剛取笑她的眾人。
“小鳳凰，終於肯離開你家小聖啦？”首當其沖的不是皇甫堯，而是憋笑了一上午的寧家老四寧長宣。“老四，你這話就不對了。小鳳凰哪肯舍得離開她家小聖？只是暫時走開一下下而已。”一旁的寧長學忍不住插嘴道。寧鳳凰一直低著的頭猛然擡起來，一臉燦爛的笑容看得寧長宣和寧長學頓時感覺事情不妙。果不其然，寧鳳凰理也不理兩人，直接走向了廚房。怎麽回事？小鳳凰這個反應是什麽意思？寧長學和寧長宣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三嬸，三叔惹小鳳凰生氣了。今後三個月，小鳳凰都不畫圖樣了。四嬸，四叔好壞，欺負小鳳凰。小鳳凰以後都不要喝四嬸的豆腐花了。”寧鳳凰委屈的蹲在廚房門口，一臉的可憐。
“什麽？不畫圖樣了？那衣坊的生意怎麽辦？”小鳳凰之前陪著小聖去帝都趕考，已經好久沒出新圖樣了。眼下正是寧氏衣坊急著出新衣的時刻，小鳳凰居然揚言不畫圖樣了？寧長學，你還真是會趕時間欺負小鳳凰！江雨蓮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憤怒。 “不管。小鳳凰昨日才成親，今日就心情不好了。什麽圖樣也畫不出來了。”寧鳳凰搖搖頭，一臉的堅定。
“小鳳凰乖，三嬸回去就教訓你三叔。別生氣了，好不好？”打從嫁進寧家以來，江雨蓮一直都極為疼愛小鳳凰。眼下見小鳳凰不開心了，連忙安撫起小鳳凰來。“就是，小鳳凰別生氣。四嬸待會就去給你出氣。保準讓你四叔來跟你賠罪，好不好？”黃青青也跟著哄道。豆腐花是小鳳凰的最愛，寧長宣居然惹的小鳳凰連豆腐花都不喝了？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他了！
“這可是你們說的啊？小鳳凰等著三叔和四叔來跟小鳳凰賠罪。”擡起頭，寧鳳凰驕傲的說道。寧家的男人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寵妻。哼！三叔和四叔似乎都忘了，她寧鳳凰可是三嬸和四嬸的心頭寶。得罪她就是得罪三嬸和四嬸！
“恩，三嬸說的。”江雨蓮點點頭，承諾道。
“是，四嬸說話算話。”黃青青一臉的不容質疑。
“好吧！那小鳳凰就勉強相信三嬸和四嬸了。”站起身，寧鳳凰滿意的轉身離去。剛走進新四合院，大哥寧浩傑，二哥寧浩俊，小弟寧浩然...一眾小輩意有所指的看著寧鳳凰。
“看什麽看？再看我就生氣了啊！到時候萬一發生個什麽事，我可不負責。”對付同輩，寧鳳凰毫不客氣的威脅道。 咦？小鳳凰咋突然不害羞了？隨即看到跟在小鳳凰身後走過來的小聖，寧浩傑等人連忙閉上嘴巴，轉頭走人。小鳳凰恢覆正常了，他們可惹不起。再來個小聖，他們還是早走為妙…
午飯桌上，除了皇甫堯和溫如萱，寧家老二寧長慶一家人也回到了寧家。鑒於張氏近幾日的表現，寧奶奶並沒有露出任何的不滿。除了已經出嫁的寧鳳昕和寧鳳語，寧家人全部到齊，倒也其樂融融。
“娘，媳婦有件事想求您一下。”飯後，張氏趁大家不註意的時候，小小聲的跟寧奶奶說道。
“什麽事？”不會又是來說送小舉去鎮上讀書的事吧？寧奶奶的心咯噔一下，提了起來。縣試結果早就已經出來了。不出所料，寧浩舉連一場也沒考過。
“恩，就是我家小舉…”今日的張氏支支吾吾，說到一半就停下了。
“要說就說，不說就走開。磨嘰什麽？”聽到是說寧浩舉的事情，寧奶奶的語氣開始不耐煩。
“那媳婦就直說了。娘，小舉這次縣試沒考過，媳婦算是徹底死心了。咱家小舉啊，就沒有讀書人那個命。所以，我就想，就想…”張氏先是唉聲嘆氣，隨即又開始吞吞吐吐。
“想幹什麽？”見張氏終於打消送小舉去鎮上私塾的念頭，寧奶奶緩和了口氣問道。
“娘，您說能不能讓小舉和小俊一樣去衣坊做事？給小俊打個下手也行啊！”張氏已經想的很明白了。既然自家小舉不是考科舉的命，多賺點銀子也行。要多賺點銀子，自然是去衣坊最好。畢竟是自家的生意，總不至於把銀子送給別人賺吧！“這個你跟老婆子說有什麽用？找你三弟妹說去。不行了就去找小鳳凰。”對於衣坊的事，寧奶奶向來不插手。自家老爺子說了，她一農村老太太，啥也不懂。別去瞎出主意，管了也是添亂。再說了，幾個孩子做的有聲有色，她自是不會橫加幹涉。
八十
“這不是您老人家說的上話嘛！”張氏好聲好氣的奉承寧奶奶。
寧鳳凰則是當著所有人的面，事先將話挑明：“小舉，你要去衣坊可以。不過到了衣坊，你就只能是寧浩舉，可不是寧管事的弟弟。”
明白鳳凰姐姐的意思，寧浩舉點點頭。他是真的看不下去書啦！現在好不容易娘答應讓他出去做事，他自是什麽都肯幹。啟哥說了，俊哥在衣坊是管事，就是去也要聽俊哥的話，否則以後沒好日子過。啟哥在三叔的酒肆幹的很好，寧浩舉相信啟哥不會騙他。
幾日後，馬聖卿和寧鳳凰隨著皇甫堯和溫如萱一起回了帝都。四月的殿試在即，小聖必須前往帝都趕考。
不同於之前的考試，殿試直接在越滄國的朝堂上進行。馬聖卿無語的發現在場所有大臣的視線都有意無意的瞟向他。看來，托夫子的福，他出名了。
溫秉實提出的問題很難，不過馬聖卿回答的還算輕松。感覺到坐在上位的皇上探究的眼神，馬聖卿微微嘆氣。引起皇上的註意力非他所願，卻也無可奈何。
一個時辰後，殿試結束，所有人告退。攝政王皇甫堯卻被召至禦書房晉見。
“堯皇叔，那個馬聖卿就是你的學生？”禦書房內，當今皇上皇甫舜挑著眉，明知故問道。
“嗯哼！”隨意的坐在皇甫舜對面的椅子上，皇甫堯給出回答。
“學識倒是不錯，堯皇叔教的很好。”對於馬聖卿今日的表現，皇甫舜讚許不已。
“嗯哼！”皇甫堯動也不動，點了點頭。
“看來這狀元頭銜非馬聖卿莫屬了啊！”皇甫舜感嘆道。馬聖卿絕對會成為朝中的清流砥柱，國之棟梁。
“嗯哼！”早就知道答案的皇甫堯沒有任何的意外。他家小聖自然是最好的。
“那堯皇叔準備讓馬聖卿去哪？以馬聖卿的學識，去國子監倒是不錯。有堯皇叔的指點，馬聖卿的辦事能力絕不會差。禮部正好缺人才，馬聖卿一定很適合。剛剛在朝堂上，雖然倍受關註馬聖卿卻始終不卑不亢。一看就十分正直，刑部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貌似很冰冷的性子，不如讓他去兵部...”皇甫舜越想越混亂，好像把馬聖卿放哪兒都行。
“國子監，迂腐。禮部，沈悶。刑部，冷酷。兵部，血腥...”對於皇甫舜的提議，皇甫堯一個一個全部否決掉。 “那依堯皇叔的意思是？”對於這個比自己還小上五歲的小皇叔，皇甫舜下意識的讓步。
“青山學院。”皇甫堯悠悠的說道。舜小子敢問，他自然敢答。
“什麽？青山學院？堯皇叔要我越滄國的狀元去做夫子？”皇甫舜再也鎮定不下來，驚訝的喊出聲。
“嗯哼！”無視舜小子的詫異，皇甫堯一臉的理所當然。“堯皇叔，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看堯皇叔不像說笑，皇甫舜嚴肅的問道。
“小聖的性子太傲，不適合做官。”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皇甫堯漫不經心的回答。
“這不是理由。我越滄國性子傲的朝臣不是沒有，憑什麽馬聖卿就不能做官？”皇甫舜不接受這個解釋。
“我家丫頭會生氣。”好吧，舜小子不接受這個答案，他就換個答案。
“什麽丫頭？堯皇叔的那個義女？”聽說堯皇叔在外面認了一個義女，皇甫舜疑惑的問道。
“嗯哼！”跟舜小子說話就是費神，還沒有和小鳳凰鬥嘴好玩。
“堯皇叔，您別給我打馬虎眼。馬聖卿做不做官跟您的義女有什麽關系？”皇甫舜感覺他的眼前迷霧重重。每次跟堯皇叔溝通，他都感覺勞心費神。
“小聖是我家丫頭的夫君。”想著舜小子還不知道小鳳凰和小聖的關系，皇甫堯解釋道。
“什麽？馬聖卿已經成親了？不行，絕對不行！我都已經答應幾個皇妹，這一屆的狀元一定會是駙馬人選。”聽到堯皇叔的回答，皇甫舜立刻回絕道。
“你也給我家丫頭封個公主不就行了？”多麽簡單的事，舜小子竟然想不通。真是不懂變通！
“那不一樣。幾位皇妹可是我們皇甫家的正宗公主，怎可相提並論？堯皇叔，幾位皇妹可是您的親侄女！”皇甫舜試著說服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堯皇叔。
“恩，是不一樣。侄女是別人家的，義女是自己家的。侄女喊本王叔叔，義女喊本王爹爹。”皇甫堯一臉讚同的回道。 “堯皇叔？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馬聖卿這個狀元一定要做皇甫家的駙馬。”皇甫舜很看好馬聖卿。肥水不留外人田，他不會輕易放手。“那就不要小聖做駙馬。其他人隨便挑一個不就行了？”皇甫堯漫不經心的說道。
“什麽？隨便挑一個？堯皇叔，科舉乃大事，怎可如此兒戲？馬聖卿確實有才，怎麽可以如此屈才？”皇甫舜驚叫出聲。堯皇叔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屈才？青山學院是越滄國第一學院，可是狀元之才馬聖卿卻不過出自一個不知名的小西村。青山學院那些夫子的學識跑哪去了？不過是些迂腐頑固之輩。若是我家小聖去了青山學院，乃越滄國之福。以他的學識，定能為越滄國教出更多的可造之才。屆時，你要多少個狀元要不到？怎可算屈才？”為了小聖，皇甫堯終於說出了今日最長的一段話。
當年皇甫堯離開小西村之時，有問過小聖是否願意做官。小聖的回答在皇甫堯的意料之中，不願。小聖說科舉之事他會盡力而為，只因他要用自己的能力娶寧鳳凰過門。至於做官，他的性子不適合官場的黑暗。那個爾虞我詐的地方會磨光他所有的棱角。他更願意做一個夫子，傳道授業。對於小聖的想法，皇甫堯打心裏支持。只有真正接觸過官場的人才能體會到為官其實並非讀書人夢寐以求的美好前景。皇甫堯有能力護住小聖遠離官場的是是非非，所以他一定會為小聖選擇更好的將來。這是身為夫子，他應該為自己唯一的學生所考慮的。
“攝政王，你跟朕說實話，你是不是怕馬聖卿將來成為朝中的清流之首？你怕朕猜忌你？”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皇甫舜的心中甚是緊張。他對堯皇叔事事退讓，卻還是走到了這個地步嗎？
一掃之前的親近，皇甫舜的表情極為嚴肅。雖然堯皇叔是他的皇叔，但是堯皇叔比他還要小上五歲。堯皇叔自小便知道用長輩的身份欺壓他。皇家最重視的就是輩份，與年齡無關。身為小輩，年長皇甫堯五歲的皇甫舜甚是無奈。事事退讓的結果直接造就了堯皇叔肆意妄為的性子。這些年，堯皇叔頂著攝政王的稱號，聲望極高。朝中不少三朝元老和顧命大臣都極為擁護堯皇叔。 堯皇叔是皇爺爺最小的皇子。自幼便早慧聰穎，深得聖心。若不是年紀過小而無法服眾，坐上龍椅的絕不會是他皇甫舜的父皇。父皇是皇爺爺的長子，比堯皇叔年長二十餘歲。對於堯皇叔這個最小的皇弟，父皇甚是喜愛。加之皇爺爺留有遺詔，歷代皇帝都必須善待堯皇叔。因此，父皇臨終前將皇位傳給了他。並同時任命堯皇叔為攝政王，輔佐江山社稷。
有的時候，皇甫舜會捫心自問，他是不是比堯皇叔更適合坐在這個位置上。堯皇叔的威望，堯皇叔的學識，堯皇叔的身份...種種的種種無不提醒著他，其實堯皇叔比他更加優秀。
“皇上多慮了，臣絕無他想。實在是家中丫頭太過厲害，已經成功籠絡了王妃的心。臣勢單力薄，只得事事順著那丫頭。”皇甫堯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對皇甫舜說道。
見堯皇叔顯然不想談那個敏感問題，皇甫舜松了一口氣。他真的很害怕堯皇叔會就此生他的氣，拂袖而去。不得不承認，他還是很在意堯皇叔的。於是，他連忙跟著轉移話題道：“堯皇叔，你收一個學生也就罷了。為何還會收一個平民女子做義女？”“為了撇除嫌疑啊！”皇甫堯一頓，靜默了一會後才小聲說道。
“嫌疑？什麽嫌疑？”很少看到堯皇叔有說不出話的時候，皇甫舜對這個嫌疑很是好奇。
皇甫堯憋了半天，終於如實相告：“那丫頭說本王看上她了。”
“堯皇叔，沒想到您居然有這種癖好？”皇甫舜一臉的驚愕。堯皇叔竟然有戀童癖？怪不得當年他怎麽也不肯回來。要不是太後實在看不下去了，親下懿旨，強硬的讓堯皇叔回帝都。現在的堯皇叔還不定在哪呢！“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一切都是那丫頭胡思亂想，本王是無辜的。”想到當年的事，皇甫堯沒好氣的說道。
那一年，寧鳳凰十歲，馬聖卿十四歲，皇甫堯二十四歲。小西村內皇甫堯的屋子，剛考完縣試的馬聖卿正在書房內看書。皇甫堯和寧鳳凰兩人無聊的坐在一旁大眼瞪小眼。
忽然，閑著沒事的寧鳳凰一臉好奇的問皇甫堯：“夫子，您年紀也不小了。為何還不娶親？”
“沒有遇到合適的姑娘唄！”面對一個年僅十歲的小丫頭，皇甫堯隨口說道。
“啊？那夫子有什麽樣的要求？小西村待嫁的姑娘很多哦！”寧鳳凰八卦的問道。在小西村給這只狐貍找個媳婦，就不怕狐貍哪天會扔下未考完科舉的小聖跑了。“本夫子要娶親肯定要娶最美貌的姑娘。”反正無事，皇甫堯便開始跟寧鳳凰插科打諢起來。 誰料，寧鳳凰聞言，頓時一蹦三尺高。尖叫一聲，迅速跑至一旁的馬聖卿身後躲好。“你這丫頭，幹嘛呢？”莫名其妙的看著寧鳳凰的舉動，皇甫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說的好好的，這丫頭躲什麽？
“原來你竟然一直打著本姑娘的主意。本姑娘跟你說，本姑娘已經有小聖了，才不會看上你這個老人家。”小心翼翼的自小聖的身後探出頭，寧鳳凰囂張的對著皇甫堯說道。
原本正奇怪小圓球為何突然躲到他身後的馬聖卿聞言，拿起手中的書就對著小圓球的頭敲了過去。輕聲呵斥道：“不許胡說，對夫子不敬！”
“我才沒有胡說！小聖，你說，小西村有那個姑娘比得上我寧鳳凰好看？”摸著被打的頭，寧鳳凰理直氣壯的問道。要是小聖敢說別的姑娘比她好看，她一定要找那個姑娘決鬥！
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小圓球，馬聖卿不準備繼續搭理她，低下頭繼續看書去了。
“哼！你也說不上來吧？我就說嘛，小西村最好看的就是本姑娘。所以才不是我對夫子不敬，是夫子為老不尊！”寧鳳凰先是得意的看著低下頭去的小聖，隨後又十分不滿的瞪著皇甫堯。“笑話！本夫子玉樹臨風，會看上你這個小丫頭？不過，有一句話你倒是沒說錯。本夫子確實一直打著你的主意。”皇甫堯此言一出，直接嚇住了寧鳳凰和馬聖卿。
“夫子，您？”原本不打算搭理二人的馬聖卿聞言立刻擡起頭，疑惑的看著皇甫堯。夫子難道看不出小圓球只是說著好玩的嗎？小圓球不過才十歲，夫子應該不會對小圓球起這種心思吧？
“臭狐貍，本姑娘告訴你，本姑娘的心中只有我家小聖一人。你給我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念頭。”雖然不相信皇甫堯真的對她有意思，不過寧鳳凰還是緊緊抱住自家小聖的胳膊，沖著皇甫堯大聲喊道。
八十一
“臭狐貍？沒想到你這丫頭背地裏都是這樣稱呼本夫子的。哼哼，對夫子不敬，還肖想本夫子唯一的學生？”就知道會嚇住他們兩個，皇甫堯虎著臉繼續說道。
一聽夫子如是說，馬聖卿當即明白夫子不過是在說笑。放下心來，不再多想。
“小聖本來就是我家的，關你什麽事？”脫口而出的稱呼就這樣被狐貍聽到了，寧鳳凰也無所謂了。抓著自家小聖的手，對著皇甫堯喊道。
“小聖現在可是本夫子的學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句話小鳳凰竟然沒聽過？”皇甫堯得意洋洋的說道。對付小鳳凰，只能從小聖身上下手。
“哼！”找不到話反駁皇甫堯的寧鳳凰鼓著臉，瞪著眼前這只想要跟她搶小聖的狐貍。
“行了行了，別瞪了。小聖是本夫子的學生，你就做本夫子的義女吧！來，叫聲義父聽聽。”笑著說出心中的盤算，皇甫堯立刻自稱起義父來。
“哼！”別過頭，寧鳳凰才懶得搭理這只狐貍。本來只是無聊想要逗逗這只狐貍的，沒想到最後竟把自己搭了進去。
“不喊？簡單。本夫子擇日就讓人在帝都為小聖找門門當戶對的親事...”皇甫堯笑瞇瞇的說道。
“義...父...”寧鳳凰咬牙切齒的聲音打斷皇甫堯的話。要不是看小聖對你這個夫子很是敬重，她才不會接受這種威脅。就是你找門親事又如何？她就不相信小聖會不要她！
就這樣，寧鳳凰成為了皇甫堯的義女。每當想起那一日，皇甫堯都會哭笑不得。他和那兩個孩子的緣分似乎是上輩子註定的，很意外卻又很美好。
“堯皇叔，您真的被一個年僅十歲的丫頭懷疑有不軌企圖？”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的皇甫舜聽完事情的經過，開懷大笑起來。真是個很有趣的丫頭呢！他一定要見上一見。
“丫頭年少無知，本王不和她計較。”皇甫堯甚是大度的擺擺手。
“堯皇叔，朕對你口中這個丫頭很感興趣。朕決定和你一起回王府見見這個丫頭。若是她真的如你所說，十分之厲害。朕可以考慮考慮不讓馬聖卿做這個狀元。”拿出皇帝的威嚴，皇甫舜直接說出他的決定。
皇甫堯挑挑眉，沒想到舜小子竟然會是這種反應。不過這也未嘗不是好事。正好還可以幫小鳳凰獲得舜小子的喜歡，屆時宮裏的那幾位公主也就不是問題了。
“義母，小鳳凰跟你說，您不能一直這麽賢淑下去。不然，您以後肯定會吃大虧的。您太過溫柔，只會讓義父得寸進尺。您不能由著義父在府裏作威作福。這該鎮壓的時候，一定要鎮壓。您想啊，義父可是咱們越滄國的攝政王，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大勢大，不知有多少女子巴望著呢！您不把他看緊點，萬一他在外面沾個花、惹個草什麽的，到時候可如何是好？身為攝政王的王妃，您一定要拿出當家主母的氣勢來…”特意不讓下人通報，皇甫舜跟著皇甫堯悄悄的走進了攝政王府。誰料剛走到客廳門外，兩人便聽到了這麽一段話。
皇甫舜意味深長的看著身旁一臉怒氣的堯皇叔，心下不禁好笑。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寧鳳凰？貌似很有些意思呢！竟然敢這麽明目張膽的的說堯皇叔的壞話。這是在意圖煽動堯皇叔的後院起火嗎？皇甫舜頓時對這個寧鳳凰倍生好感，多麽不畏強權的孩子啊！ 完全不知道背後說人壞話已經被當事人聽見的寧鳳凰繼續對一旁低頭繡著手帕的溫如萱說道：“就拿宮裏頭的那位來說吧！那可是咱們越滄國的最尊貴的一位。三宮六院，粉黛三千。一入宮門深似海，也不知有多少善良美好的女子就這樣被糟蹋了。又花心，又濫情，整個就是一禍害。姑且不論他長相是怎樣，秉性又如何，好人家的姑娘都應該避而遠之。總之，眾所周知的事實告訴咱們，皇室的男人都是不可靠的…”雙拳握緊，皇甫舜的臉色越來越黑。瞧瞧這丫頭都亂說些什麽呢？花心？濫情？禍害？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一個小丫頭這般評價？
原本很生氣的皇甫堯在聽到小鳳凰如何評價舜小子以後，心裏樂開了花。小鳳凰慫恿自家王妃強勢起來，無非是為了報覆之前他偷偷給小聖那種書。小鳳凰肯定是在小聖那吃了虧，又舍不得找小聖的茬，所以才才找他麻煩。他是無所謂自家王妃不再顧及自小熟讀的女誡，不過小鳳凰竟然敢說他沾花惹草？他皇甫堯是這種人嗎？不是每一個皇甫家的男人都跟皇上一樣的好吧？
想到皇上，皇甫堯心中的怒氣瞬間消散。普天之下，恐怕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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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壓制住心中已經蓄勢待發的魔獸，馬聖卿不確定的問道。
“會！”咬咬牙，寧鳳凰硬著頭皮回道。不會也要會！
“不要！”這種事情還要小圓球教，馬聖卿的自尊很受傷。不再理會小圓球的拒絕，直接埋下頭去繼續之前未完的事情。反抗被駁回，寧鳳凰只得無力的任由小聖為所欲為。身體的反應真實到寧鳳凰羞愧的想去死。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麽好顧及的？寧鳳凰破罐子破摔，不再多想，沈溺在小聖編織的情網裏…
在馬聖卿終於進入寧鳳凰的那一霎那，冥冥之中早已牽在一起的紅線再也不會分開…
一夜旖旎，寧鳳凰再次醒來的時候正對上小聖灼灼的眼神。
“娘子昨晚睡的可好？”看著懷中的美人，馬聖卿心情甚好的調笑道。
“你還說？好痛...”皺著眉頭，寧鳳凰委屈萬分的抱怨道。昨晚她都說好痛了，小聖居然還...
“書上說，第一次都會疼的。以後就不疼了...”想起小圓球昨晚的哭聲，馬聖卿心疼的安撫道。
“你不疼人家...人家都喊痛了，你還不停下來...”好吧，寧鳳凰承認她是故意找茬。可是她真的很痛嘛！小聖都不管她... “乖，為夫怎麽會不疼你？在為夫心中，只有娘子最為重要。”夫子說，成了親就必須會哄自家娘子開心，否則就是不稱職的夫君。見小圓球苦著臉，馬聖卿連忙說起好話來。“小聖，你變壞了。你居然開始花言巧語？”寧鳳凰不滿的指責道。肯定是臭狐貍教的，她絕不放過那只臭狐貍！
這...馬聖卿語塞。小圓球不喜歡他說好話哄她？那他還是老樣子對她吧！反正他也不擅長說好話。這樣想著的馬聖卿恢覆以往的冷淡：“天色不早了，咱們該起了。爺爺奶奶，還有爹娘他們還等著咱們去敬茶。”
“小聖，你沒良心！昨夜對人家那樣，現在卻這麽冷淡...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瞪大著雙眼，寧鳳凰指著小聖控訴道。 被小圓球的反應弄的措手不及，馬聖卿在心中長嘆一口氣。抓住小圓球的手，輕柔的吻上小圓球的額頭：“小圓球乖，都是我的錯。我道歉，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嘟著嘴，寧鳳凰終於滿意了。看著小圓球嘟起的粉唇，馬聖卿想也沒想直接印上自己的唇。昨晚徹底嘗過小圓球的美味，現在的他對小圓球真的是一點抵抗力也沒有。沒想到會再次引來小聖的深吻，寧鳳凰稍微掙紮了一下就屈服了。小聖的吻怎麽可以這麽溫柔？她根本就舍不得拒絕...
靠殘存的微弱意志力穩住心神，萬分不舍的離開小圓球的唇。定定的看著一臉迷離的小圓球，馬聖卿不得不努力克制住心中奔騰的欲念：“小圓球，真的該起了。不然，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可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看著小聖充滿欲念的眼，寧鳳凰惡作劇的念頭突起。不懷好意的伸出手，勾住小聖的脖子，嬌嗔的說道：“不要，人家還要親親...”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看著一臉嬌嗔的小圓球，馬聖卿不再壓抑心中的欲念。摟住不著寸縷的小圓球，繼續昨夜的奮鬥去了...
“小聖，等等。爺爺奶奶，爹爹還有娘...”高估了小聖的意志力，寧鳳凰氣虛喘喘的提醒道。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啊！小聖那麽冷靜又聰明的人，怎麽會看不出來她只是在開玩笑？
“不管，你先餵飽我再說。”事實證明，淡定如馬聖卿。一旦遇到了真心喜歡的人，也是會化身為狼的...
七十九
寧鳳凰終於能夠下床的時候，天色真的已經不早了。馬聖卿和寧鳳凰這一鬧，敬茶是不可能了。好在都是自家孩子，寧家眾人一致的選擇了無視。
寧鳳凰一出門就撞上了笑的不懷好意的二哥寧浩俊和等的不耐煩的寧浩然。對於寧浩俊的擠眉弄眼，寧鳳凰只當他是空氣。對於寧浩然的怒目相對，寧鳳凰很想揍這個臭小子。又不是她纏著這個臭小子的小聖哥哥不起床，是這個臭小子的小聖哥哥壓著不讓她起床好吧？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幹嘛一幅她做了天理不容之事的表情？
來到堂屋，寧爺爺一邊吧嗒著手裏的旱煙一邊瞅著終於現身的小兩口。一旁的寧奶奶則是笑的嘴都合不攏，不住的點頭。看著寧鳳凰的眼神熱烈的仿佛寧鳳凰就是自家屋後豬圈裏已經懷孕的老母豬。其他寧家人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探究的眼神直直的掃視著寧鳳凰和馬聖卿。
自始至終，馬聖卿淡定的接受著所有人的註目。冷冷的臉色，坦然的表情，似乎大家看的不是他似的。相對小聖的淡定，寧鳳凰則感覺她的臉被大家瞧的火辣辣的。這都是什麽長輩啊？一點都不正經！
“小鳳凰，起床啦？大家可是等了你和小聖好久。唉！想喝個茶都喝不到。”一早就拉著自家王妃趕過來看好戲的皇甫堯很不厚道的調侃道。
臭狐貍，你就盡情的囂張吧！本姑娘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低著頭，寧鳳凰狠狠的在心裏想道。
將害羞的小圓球拉至身後，馬聖卿冷冷的眼神直射皇甫堯的笑臉。夫子，別太過分！
收到小聖警告的眼神，皇甫堯訕訕的摸摸鼻子，不再多說什麽。小聖真是越大越不好玩了。不就是取笑一下你家小圓球嘛，居然護的這麽緊。你能這麽快抱得美人歸，本王可是出了不少力的。
也不想想昨日是誰讓寧家兩兄弟幫你擋酒，也不想想是誰幫你將鬧洞房的人趕出來，也不想想是誰幫你關上了洞房的門...就算最後一件事略過不提，那也應該想想是誰幫你趕走準備偷偷聽房的人吧！雖然趕走別人之後，他也曾試圖想要聽房。不過最終還是被自家王妃拉走了…
責怪的瞪了自家王爺一眼，溫如萱溫柔的開口道：“小鳳凰，別理你義父的。過來坐。”
義母大人，您真是大好人！配那只臭狐貍，簡直是暴殄天物。心中甚是感激義母的解圍，寧鳳凰卻沒有自小聖的身後走出來。家裏人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取笑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她才不要出來…
明了小圓球的顧慮，馬聖卿身上已經消失了半個月的冷氣再次重現寧家。
好冷！眾人抖抖身子，識相的收斂起臉上的取笑。不過一瞬間，所有人皆是正襟危坐，一臉正色的轉移視線。
見大家都是目不斜視，馬聖卿滿意的收起身上的冷氣。拉出低著頭的小圓球，輕柔的說道：“乖，沒事了。”
嗯？這麽快就沒事了？寧鳳凰驚異的擡起頭看向眾人。果然，眾人都是一臉什麽事也沒發生的模樣。轉念一想，寧鳳凰立刻明白眾人是被自家小聖的冷氣嚇著。連忙轉過頭，討好的對小聖笑笑。現在的寧鳳凰越來越意識到一個事實：如今的寧家，抱住小聖的大腿絕對比抱住寧奶奶的大腿更有用。
後來，寧鳳凰一直乖乖的跟在小聖身邊，寸步不離。
看著身後的小圓球，馬聖卿直接將她拉回了房間：“小圓球，大家不會再笑你的。”
“你在，他們就不笑。你不在，他們肯定會笑。”生平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寧鳳凰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他們笑，你就讓他們笑？現在的你是我的娘子，為何要任他們笑？”馬聖卿的意思非常的明白。新婚夫妻，就算晚起床了又怎樣？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聽到小聖的問話，寧鳳凰混沌的腦子終於漸漸清明。就是，小聖是她的夫君。她和小聖恩愛是理所當然的。有什麽好笑的？越想越覺得今日的她真是有夠傻的，居然任由他們取笑。擡起頭，寧鳳凰看著自家小聖的眼神越來越崇拜：她家小聖真的好厲害！“好了，別多想了。無論發生什麽事，都有我在。所以你該如何就如何，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懂嗎？”被小圓球亮晶晶的眼神盯著，馬聖卿心下一動。拉過小圓球抱在懷裏，輕輕的在小圓球的耳邊說道。有了小聖的縱容，寧鳳凰狠狠的點頭。任由小聖抱著，心下默默盤算著待會出去如何對付剛剛取笑她的眾人。
“小鳳凰，終於肯離開你家小聖啦？”首當其沖的不是皇甫堯，而是憋笑了一上午的寧家老四寧長宣。“老四，你這話就不對了。小鳳凰哪肯舍得離開她家小聖？只是暫時走開一下下而已。”一旁的寧長學忍不住插嘴道。寧鳳凰一直低著的頭猛然擡起來，一臉燦爛的笑容看得寧長宣和寧長學頓時感覺事情不妙。果不其然，寧鳳凰理也不理兩人，直接走向了廚房。怎麽回事？小鳳凰這個反應是什麽意思？寧長學和寧長宣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三嬸，三叔惹小鳳凰生氣了。今後三個月，小鳳凰都不畫圖樣了。四嬸，四叔好壞，欺負小鳳凰。小鳳凰以後都不要喝四嬸的豆腐花了。”寧鳳凰委屈的蹲在廚房門口，一臉的可憐。
“什麽？不畫圖樣了？那衣坊的生意怎麽辦？”小鳳凰之前陪著小聖去帝都趕考，已經好久沒出新圖樣了。眼下正是寧氏衣坊急著出新衣的時刻，小鳳凰居然揚言不畫圖樣了？寧長學，你還真是會趕時間欺負小鳳凰！江雨蓮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憤怒。 “不管。小鳳凰昨日才成親，今日就心情不好了。什麽圖樣也畫不出來了。”寧鳳凰搖搖頭，一臉的堅定。
“小鳳凰乖，三嬸回去就教訓你三叔。別生氣了，好不好？”打從嫁進寧家以來，江雨蓮一直都極為疼愛小鳳凰。眼下見小鳳凰不開心了，連忙安撫起小鳳凰來。“就是，小鳳凰別生氣。四嬸待會就去給你出氣。保準讓你四叔來跟你賠罪，好不好？”黃青青也跟著哄道。豆腐花是小鳳凰的最愛，寧長宣居然惹的小鳳凰連豆腐花都不喝了？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他了！
“這可是你們說的啊？小鳳凰等著三叔和四叔來跟小鳳凰賠罪。”擡起頭，寧鳳凰驕傲的說道。寧家的男人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寵妻。哼！三叔和四叔似乎都忘了，她寧鳳凰可是三嬸和四嬸的心頭寶。得罪她就是得罪三嬸和四嬸！
“恩，三嬸說的。”江雨蓮點點頭，承諾道。
“是，四嬸說話算話。”黃青青一臉的不容質疑。
“好吧！那小鳳凰就勉強相信三嬸和四嬸了。”站起身，寧鳳凰滿意的轉身離去。剛走進新四合院，大哥寧浩傑，二哥寧浩俊，小弟寧浩然...一眾小輩意有所指的看著寧鳳凰。
“看什麽看？再看我就生氣了啊！到時候萬一發生個什麽事，我可不負責。”對付同輩，寧鳳凰毫不客氣的威脅道。 咦？小鳳凰咋突然不害羞了？隨即看到跟在小鳳凰身後走過來的小聖，寧浩傑等人連忙閉上嘴巴，轉頭走人。小鳳凰恢覆正常了，他們可惹不起。再來個小聖，他們還是早走為妙…
午飯桌上，除了皇甫堯和溫如萱，寧家老二寧長慶一家人也回到了寧家。鑒於張氏近幾日的表現，寧奶奶並沒有露出任何的不滿。除了已經出嫁的寧鳳昕和寧鳳語，寧家人全部到齊，倒也其樂融融。
“娘，媳婦有件事想求您一下。”飯後，張氏趁大家不註意的時候，小小聲的跟寧奶奶說道。
“什麽事？”不會又是來說送小舉去鎮上讀書的事吧？寧奶奶的心咯噔一下，提了起來。縣試結果早就已經出來了。不出所料，寧浩舉連一場也沒考過。
“恩，就是我家小舉…”今日的張氏支支吾吾，說到一半就停下了。
“要說就說，不說就走開。磨嘰什麽？”聽到是說寧浩舉的事情，寧奶奶的語氣開始不耐煩。
“那媳婦就直說了。娘，小舉這次縣試沒考過，媳婦算是徹底死心了。咱家小舉啊，就沒有讀書人那個命。所以，我就想，就想…”張氏先是唉聲嘆氣，隨即又開始吞吞吐吐。
“想幹什麽？”見張氏終於打消送小舉去鎮上私塾的念頭，寧奶奶緩和了口氣問道。
“娘，您說能不能讓小舉和小俊一樣去衣坊做事？給小俊打個下手也行啊！”張氏已經想的很明白了。既然自家小舉不是考科舉的命，多賺點銀子也行。要多賺點銀子，自然是去衣坊最好。畢竟是自家的生意，總不至於把銀子送給別人賺吧！“這個你跟老婆子說有什麽用？找你三弟妹說去。不行了就去找小鳳凰。”對於衣坊的事，寧奶奶向來不插手。自家老爺子說了，她一農村老太太，啥也不懂。別去瞎出主意，管了也是添亂。再說了，幾個孩子做的有聲有色，她自是不會橫加幹涉。
八十
“這不是您老人家說的上話嘛！”張氏好聲好氣的奉承寧奶奶。
寧鳳凰則是當著所有人的面，事先將話挑明：“小舉，你要去衣坊可以。不過到了衣坊，你就只能是寧浩舉，可不是寧管事的弟弟。”
明白鳳凰姐姐的意思，寧浩舉點點頭。他是真的看不下去書啦！現在好不容易娘答應讓他出去做事，他自是什麽都肯幹。啟哥說了，俊哥在衣坊是管事，就是去也要聽俊哥的話，否則以後沒好日子過。啟哥在三叔的酒肆幹的很好，寧浩舉相信啟哥不會騙他。
幾日後，馬聖卿和寧鳳凰隨著皇甫堯和溫如萱一起回了帝都。四月的殿試在即，小聖必須前往帝都趕考。
不同於之前的考試，殿試直接在越滄國的朝堂上進行。馬聖卿無語的發現在場所有大臣的視線都有意無意的瞟向他。看來，托夫子的福，他出名了。
溫秉實提出的問題很難，不過馬聖卿回答的還算輕松。感覺到坐在上位的皇上探究的眼神，馬聖卿微微嘆氣。引起皇上的註意力非他所願，卻也無可奈何。
一個時辰後，殿試結束，所有人告退。攝政王皇甫堯卻被召至禦書房晉見。
“堯皇叔，那個馬聖卿就是你的學生？”禦書房內，當今皇上皇甫舜挑著眉，明知故問道。
“嗯哼！”隨意的坐在皇甫舜對面的椅子上，皇甫堯給出回答。
“學識倒是不錯，堯皇叔教的很好。”對於馬聖卿今日的表現，皇甫舜讚許不已。
“嗯哼！”皇甫堯動也不動，點了點頭。
“看來這狀元頭銜非馬聖卿莫屬了啊！”皇甫舜感嘆道。馬聖卿絕對會成為朝中的清流砥柱，國之棟梁。
“嗯哼！”早就知道答案的皇甫堯沒有任何的意外。他家小聖自然是最好的。
“那堯皇叔準備讓馬聖卿去哪？以馬聖卿的學識，去國子監倒是不錯。有堯皇叔的指點，馬聖卿的辦事能力絕不會差。禮部正好缺人才，馬聖卿一定很適合。剛剛在朝堂上，雖然倍受關註馬聖卿卻始終不卑不亢。一看就十分正直，刑部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貌似很冰冷的性子，不如讓他去兵部...”皇甫舜越想越混亂，好像把馬聖卿放哪兒都行。
“國子監，迂腐。禮部，沈悶。刑部，冷酷。兵部，血腥...”對於皇甫舜的提議，皇甫堯一個一個全部否決掉。 “那依堯皇叔的意思是？”對於這個比自己還小上五歲的小皇叔，皇甫舜下意識的讓步。
“青山學院。”皇甫堯悠悠的說道。舜小子敢問，他自然敢答。
“什麽？青山學院？堯皇叔要我越滄國的狀元去做夫子？”皇甫舜再也鎮定不下來，驚訝的喊出聲。
“嗯哼！”無視舜小子的詫異，皇甫堯一臉的理所當然。“堯皇叔，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看堯皇叔不像說笑，皇甫舜嚴肅的問道。
“小聖的性子太傲，不適合做官。”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皇甫堯漫不經心的回答。
“這不是理由。我越滄國性子傲的朝臣不是沒有，憑什麽馬聖卿就不能做官？”皇甫舜不接受這個解釋。
“我家丫頭會生氣。”好吧，舜小子不接受這個答案，他就換個答案。
“什麽丫頭？堯皇叔的那個義女？”聽說堯皇叔在外面認了一個義女，皇甫舜疑惑的問道。
“嗯哼！”跟舜小子說話就是費神，還沒有和小鳳凰鬥嘴好玩。
“堯皇叔，您別給我打馬虎眼。馬聖卿做不做官跟您的義女有什麽關系？”皇甫舜感覺他的眼前迷霧重重。每次跟堯皇叔溝通，他都感覺勞心費神。
“小聖是我家丫頭的夫君。”想著舜小子還不知道小鳳凰和小聖的關系，皇甫堯解釋道。
“什麽？馬聖卿已經成親了？不行，絕對不行！我都已經答應幾個皇妹，這一屆的狀元一定會是駙馬人選。”聽到堯皇叔的回答，皇甫舜立刻回絕道。
“你也給我家丫頭封個公主不就行了？”多麽簡單的事，舜小子竟然想不通。真是不懂變通！
“那不一樣。幾位皇妹可是我們皇甫家的正宗公主，怎可相提並論？堯皇叔，幾位皇妹可是您的親侄女！”皇甫舜試著說服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堯皇叔。
“恩，是不一樣。侄女是別人家的，義女是自己家的。侄女喊本王叔叔，義女喊本王爹爹。”皇甫堯一臉讚同的回道。 “堯皇叔？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馬聖卿這個狀元一定要做皇甫家的駙馬。”皇甫舜很看好馬聖卿。肥水不留外人田，他不會輕易放手。“那就不要小聖做駙馬。其他人隨便挑一個不就行了？”皇甫堯漫不經心的說道。
“什麽？隨便挑一個？堯皇叔，科舉乃大事，怎可如此兒戲？馬聖卿確實有才，怎麽可以如此屈才？”皇甫舜驚叫出聲。堯皇叔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屈才？青山學院是越滄國第一學院，可是狀元之才馬聖卿卻不過出自一個不知名的小西村。青山學院那些夫子的學識跑哪去了？不過是些迂腐頑固之輩。若是我家小聖去了青山學院，乃越滄國之福。以他的學識，定能為越滄國教出更多的可造之才。屆時，你要多少個狀元要不到？怎可算屈才？”為了小聖，皇甫堯終於說出了今日最長的一段話。
當年皇甫堯離開小西村之時，有問過小聖是否願意做官。小聖的回答在皇甫堯的意料之中，不願。小聖說科舉之事他會盡力而為，只因他要用自己的能力娶寧鳳凰過門。至於做官，他的性子不適合官場的黑暗。那個爾虞我詐的地方會磨光他所有的棱角。他更願意做一個夫子，傳道授業。對於小聖的想法，皇甫堯打心裏支持。只有真正接觸過官場的人才能體會到為官其實並非讀書人夢寐以求的美好前景。皇甫堯有能力護住小聖遠離官場的是是非非，所以他一定會為小聖選擇更好的將來。這是身為夫子，他應該為自己唯一的學生所考慮的。
“攝政王，你跟朕說實話，你是不是怕馬聖卿將來成為朝中的清流之首？你怕朕猜忌你？”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皇甫舜的心中甚是緊張。他對堯皇叔事事退讓，卻還是走到了這個地步嗎？
一掃之前的親近，皇甫舜的表情極為嚴肅。雖然堯皇叔是他的皇叔，但是堯皇叔比他還要小上五歲。堯皇叔自小便知道用長輩的身份欺壓他。皇家最重視的就是輩份，與年齡無關。身為小輩，年長皇甫堯五歲的皇甫舜甚是無奈。事事退讓的結果直接造就了堯皇叔肆意妄為的性子。這些年，堯皇叔頂著攝政王的稱號，聲望極高。朝中不少三朝元老和顧命大臣都極為擁護堯皇叔。 堯皇叔是皇爺爺最小的皇子。自幼便早慧聰穎，深得聖心。若不是年紀過小而無法服眾，坐上龍椅的絕不會是他皇甫舜的父皇。父皇是皇爺爺的長子，比堯皇叔年長二十餘歲。對於堯皇叔這個最小的皇弟，父皇甚是喜愛。加之皇爺爺留有遺詔，歷代皇帝都必須善待堯皇叔。因此，父皇臨終前將皇位傳給了他。並同時任命堯皇叔為攝政王，輔佐江山社稷。
有的時候，皇甫舜會捫心自問，他是不是比堯皇叔更適合坐在這個位置上。堯皇叔的威望，堯皇叔的學識，堯皇叔的身份...種種的種種無不提醒著他，其實堯皇叔比他更加優秀。
“皇上多慮了，臣絕無他想。實在是家中丫頭太過厲害，已經成功籠絡了王妃的心。臣勢單力薄，只得事事順著那丫頭。”皇甫堯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對皇甫舜說道。
見堯皇叔顯然不想談那個敏感問題，皇甫舜松了一口氣。他真的很害怕堯皇叔會就此生他的氣，拂袖而去。不得不承認，他還是很在意堯皇叔的。於是，他連忙跟著轉移話題道：“堯皇叔，你收一個學生也就罷了。為何還會收一個平民女子做義女？”“為了撇除嫌疑啊！”皇甫堯一頓，靜默了一會後才小聲說道。
“嫌疑？什麽嫌疑？”很少看到堯皇叔有說不出話的時候，皇甫舜對這個嫌疑很是好奇。
皇甫堯憋了半天，終於如實相告：“那丫頭說本王看上她了。”
“堯皇叔，沒想到您居然有這種癖好？”皇甫舜一臉的驚愕。堯皇叔竟然有戀童癖？怪不得當年他怎麽也不肯回來。要不是太後實在看不下去了，親下懿旨，強硬的讓堯皇叔回帝都。現在的堯皇叔還不定在哪呢！“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一切都是那丫頭胡思亂想，本王是無辜的。”想到當年的事，皇甫堯沒好氣的說道。
那一年，寧鳳凰十歲，馬聖卿十四歲，皇甫堯二十四歲。小西村內皇甫堯的屋子，剛考完縣試的馬聖卿正在書房內看書。皇甫堯和寧鳳凰兩人無聊的坐在一旁大眼瞪小眼。
忽然，閑著沒事的寧鳳凰一臉好奇的問皇甫堯：“夫子，您年紀也不小了。為何還不娶親？”
“沒有遇到合適的姑娘唄！”面對一個年僅十歲的小丫頭，皇甫堯隨口說道。
“啊？那夫子有什麽樣的要求？小西村待嫁的姑娘很多哦！”寧鳳凰八卦的問道。在小西村給這只狐貍找個媳婦，就不怕狐貍哪天會扔下未考完科舉的小聖跑了。“本夫子要娶親肯定要娶最美貌的姑娘。”反正無事，皇甫堯便開始跟寧鳳凰插科打諢起來。 誰料，寧鳳凰聞言，頓時一蹦三尺高。尖叫一聲，迅速跑至一旁的馬聖卿身後躲好。“你這丫頭，幹嘛呢？”莫名其妙的看著寧鳳凰的舉動，皇甫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說的好好的，這丫頭躲什麽？
“原來你竟然一直打著本姑娘的主意。本姑娘跟你說，本姑娘已經有小聖了，才不會看上你這個老人家。”小心翼翼的自小聖的身後探出頭，寧鳳凰囂張的對著皇甫堯說道。
原本正奇怪小圓球為何突然躲到他身後的馬聖卿聞言，拿起手中的書就對著小圓球的頭敲了過去。輕聲呵斥道：“不許胡說，對夫子不敬！”
“我才沒有胡說！小聖，你說，小西村有那個姑娘比得上我寧鳳凰好看？”摸著被打的頭，寧鳳凰理直氣壯的問道。要是小聖敢說別的姑娘比她好看，她一定要找那個姑娘決鬥！
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小圓球，馬聖卿不準備繼續搭理她，低下頭繼續看書去了。
“哼！你也說不上來吧？我就說嘛，小西村最好看的就是本姑娘。所以才不是我對夫子不敬，是夫子為老不尊！”寧鳳凰先是得意的看著低下頭去的小聖，隨後又十分不滿的瞪著皇甫堯。“笑話！本夫子玉樹臨風，會看上你這個小丫頭？不過，有一句話你倒是沒說錯。本夫子確實一直打著你的主意。”皇甫堯此言一出，直接嚇住了寧鳳凰和馬聖卿。
“夫子，您？”原本不打算搭理二人的馬聖卿聞言立刻擡起頭，疑惑的看著皇甫堯。夫子難道看不出小圓球只是說著好玩的嗎？小圓球不過才十歲，夫子應該不會對小圓球起這種心思吧？
“臭狐貍，本姑娘告訴你，本姑娘的心中只有我家小聖一人。你給我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念頭。”雖然不相信皇甫堯真的對她有意思，不過寧鳳凰還是緊緊抱住自家小聖的胳膊，沖著皇甫堯大聲喊道。
八十一
“臭狐貍？沒想到你這丫頭背地裏都是這樣稱呼本夫子的。哼哼，對夫子不敬，還肖想本夫子唯一的學生？”就知道會嚇住他們兩個，皇甫堯虎著臉繼續說道。
一聽夫子如是說，馬聖卿當即明白夫子不過是在說笑。放下心來，不再多想。
“小聖本來就是我家的，關你什麽事？”脫口而出的稱呼就這樣被狐貍聽到了，寧鳳凰也無所謂了。抓著自家小聖的手，對著皇甫堯喊道。
“小聖現在可是本夫子的學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句話小鳳凰竟然沒聽過？”皇甫堯得意洋洋的說道。對付小鳳凰，只能從小聖身上下手。
“哼！”找不到話反駁皇甫堯的寧鳳凰鼓著臉，瞪著眼前這只想要跟她搶小聖的狐貍。
“行了行了，別瞪了。小聖是本夫子的學生，你就做本夫子的義女吧！來，叫聲義父聽聽。”笑著說出心中的盤算，皇甫堯立刻自稱起義父來。
“哼！”別過頭，寧鳳凰才懶得搭理這只狐貍。本來只是無聊想要逗逗這只狐貍的，沒想到最後竟把自己搭了進去。
“不喊？簡單。本夫子擇日就讓人在帝都為小聖找門門當戶對的親事...”皇甫堯笑瞇瞇的說道。
“義...父...”寧鳳凰咬牙切齒的聲音打斷皇甫堯的話。要不是看小聖對你這個夫子很是敬重，她才不會接受這種威脅。就是你找門親事又如何？她就不相信小聖會不要她！
就這樣，寧鳳凰成為了皇甫堯的義女。每當想起那一日，皇甫堯都會哭笑不得。他和那兩個孩子的緣分似乎是上輩子註定的，很意外卻又很美好。
“堯皇叔，您真的被一個年僅十歲的丫頭懷疑有不軌企圖？”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的皇甫舜聽完事情的經過，開懷大笑起來。真是個很有趣的丫頭呢！他一定要見上一見。
“丫頭年少無知，本王不和她計較。”皇甫堯甚是大度的擺擺手。
“堯皇叔，朕對你口中這個丫頭很感興趣。朕決定和你一起回王府見見這個丫頭。若是她真的如你所說，十分之厲害。朕可以考慮考慮不讓馬聖卿做這個狀元。”拿出皇帝的威嚴，皇甫舜直接說出他的決定。
皇甫堯挑挑眉，沒想到舜小子竟然會是這種反應。不過這也未嘗不是好事。正好還可以幫小鳳凰獲得舜小子的喜歡，屆時宮裏的那幾位公主也就不是問題了。
“義母，小鳳凰跟你說，您不能一直這麽賢淑下去。不然，您以後肯定會吃大虧的。您太過溫柔，只會讓義父得寸進尺。您不能由著義父在府裏作威作福。這該鎮壓的時候，一定要鎮壓。您想啊，義父可是咱們越滄國的攝政王，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大勢大，不知有多少女子巴望著呢！您不把他看緊點，萬一他在外面沾個花、惹個草什麽的，到時候可如何是好？身為攝政王的王妃，您一定要拿出當家主母的氣勢來…”特意不讓下人通報，皇甫舜跟著皇甫堯悄悄的走進了攝政王府。誰料剛走到客廳門外，兩人便聽到了這麽一段話。
皇甫舜意味深長的看著身旁一臉怒氣的堯皇叔，心下不禁好笑。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寧鳳凰？貌似很有些意思呢！竟然敢這麽明目張膽的的說堯皇叔的壞話。這是在意圖煽動堯皇叔的後院起火嗎？皇甫舜頓時對這個寧鳳凰倍生好感，多麽不畏強權的孩子啊！ 完全不知道背後說人壞話已經被當事人聽見的寧鳳凰繼續對一旁低頭繡著手帕的溫如萱說道：“就拿宮裏頭的那位來說吧！那可是咱們越滄國的最尊貴的一位。三宮六院，粉黛三千。一入宮門深似海，也不知有多少善良美好的女子就這樣被糟蹋了。又花心，又濫情，整個就是一禍害。姑且不論他長相是怎樣，秉性又如何，好人家的姑娘都應該避而遠之。總之，眾所周知的事實告訴咱們，皇室的男人都是不可靠的…”雙拳握緊，皇甫舜的臉色越來越黑。瞧瞧這丫頭都亂說些什麽呢？花心？濫情？禍害？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一個小丫頭這般評價？
原本很生氣的皇甫堯在聽到小鳳凰如何評價舜小子以後，心裏樂開了花。小鳳凰慫恿自家王妃強勢起來，無非是為了報覆之前他偷偷給小聖那種書。小鳳凰肯定是在小聖那吃了虧，又舍不得找小聖的茬，所以才才找他麻煩。他是無所謂自家王妃不再顧及自小熟讀的女誡，不過小鳳凰竟然敢說他沾花惹草？他皇甫堯是這種人嗎？不是每一個皇甫家的男人都跟皇上一樣的好吧？
想到皇上，皇甫堯心中的怒氣瞬間消散。普天之下，恐怕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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